今天下午之后,开始觉得问题的表述很重要。有一个大而泛的问题,绝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。而这类大而无当、泛泛而谈的问题,在我所必须关注的领域里是这样普遍,深感悲哀。



    这些日子,读《思史诗》很是有些劲头。结果刚读完海德格尔,就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了。



    是否因为在书里诸家中,海德格尔的东西于我最为亲近的缘故了?大半本书翻下来,似乎对于原始的、终极的那个东西,有了一个模模糊糊、懵懵懂懂的印象了。而叶先生认为:老子的“道”,是前主体性的存在,海德格尔的“Dasein”,是后主体性的存在。这句话我是这样的喜欢,不过也许是一种偏爱,因为它在东西方文化间架起了桥梁。是从哪天起发现自己会偏爱这些联系东西方的东西?又是哪一天发现这种爱其实是非理性的?叶先生说:倘若海德格尔懂中文,他会有更多的发现。我却以为,若海德格尔深“知”中国文化,大概他的创造力也就不会这样浓烈了。因我对中国人大而化之的思路实在不敢恭维,而德国人,却是以严谨著称的哲学人。



    读完海德格尔以后,那几位,却是用纯粹西方传统的思路来思考着的,于是我这底子薄的人,只能望洋兴叹了。



    欣羡严谨的德国传统,不过加个限制吧:now。是现在,过去没有注意到这点,而将来则不敢保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