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突然想到了一点东西,不过一直都没有过来写上,不知道现在笔端还流得出来吗?

其实这点东西不能算是什么新鲜的东西了。不过因为我跟毛毛的差别,所以想起来了。

一直喜欢唐朝,艳羡唐朝。那个朝代以开放的姿态在我心里占着一席最高位置。对于宋朝,感觉上除了那些程式化的忠臣演义,就只有偶像苏东坡的词了。除了苏东坡,整个宋朝能吸引我的似乎不多。

看到跟毛毛的差别,觉得我俩的差别就是唐诗跟宋诗。唐诗艺术,宋诗哲理。诗就是一种艺术的东西,宋人自知在这种艺术的层面上是无法超越唐人的,所以他们另辟蹊径,让诗表达哲理。一直以为宋人的这种做法很聪明,直到看到有一种评价:诗就是艺术,哲理的加入,破坏了这种艺术的纯粹性。所以无论宋诗怎样,都无法超越唐诗了。

毛毛是那个艺术的人,我则是那个整天追求哲理的人。所以其实我是没什么深度、没那么个性的。不过这不是我现在要写这些字的主要原因。这些都是在和毛毛聊天之前就想到的了。

一个开放的朝代,催生了艺术。这些艺术人里,顶级明珠是李白。反观宋朝,天天边境不太平,天天被别人欺负。于是人人都跟杜甫似的忧国忧民,范仲淹说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;程朱方面,提倡人们存天理、灭人欲;苏轼在风雨飘摇中一直参禅悟道……内忧外患让这些人无法安心徜徉在艺术里。就我这修养,顶多也就爱我们家东坡了,永远也读不懂唐诗三百首,永远也欣赏不了李白。当然,顺便还明白了,杜甫被作为诗圣,也完全是后来中国人越来越远离艺术,越来越忧心种种。所以若作为晴雨表之类的来看,杜甫越受重视,就说明国家社会越有问题。正所谓忠臣越忠得可怜,说明君主越昏庸得厉害。

马斯洛的理论,也适用于这里。唐朝,作为一个开放世界里的顶级老大,是有资格去艺术的。别的时代,却都没有。今天也还好,虽然没有第一,可是一直在前进。前进的趋势,带来的也是一种好心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