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这是我弄的。”伯伯指着拆开的机箱里一根黑色的长线说。长线缠绕着许多黑胶布,看上去好像在试验新的装置。许多年过去了,我竟然梦到的是这样的场景,一样的优哉游哉, 也有信心鼓捣出新的玩意儿。当年这句话是用在一副题诗的画儿 。画的内容不复杂,就是山石鸟虫之类的,纸就是香烟盒子。嘻嘻一笑,弄着玩罢了。当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:“千万不要让学生怕你。”那时我还十分不解,像我这样不会让任何人怕的人,学生怎会怕我。又说fa当年说过学生怕他。后来明白了,所言“怕”其实就是不亲近。所以,在他看来,特别优秀的教师,会让人愿意亲近他,愿意相信他。没有做到这一点的,不管是怕还是不愿意亲近,对于教师来说,都是失败的。我在学校里体验得更多的是教师的权威,对这个论点自然感到新鲜。离开学校这十年,对于“领导”或“管理者”的体验,倒是符合这个论点。想来伯伯后来若干年的经历,也为他短暂的教师生涯作了注解。我没有成为一名优秀的教师或者讲者,想来也没有机会在这方面有所小成。偶尔梦到长篇大论、井井有条的辩论,不过是梦而已。艰难讨生活中,唯有梦中的这种优哉游哉、这种保持新鲜好奇,是一抹亮色。有时候也会梦到某处能成为灵魂的栖息地,就像浮士德感叹说:“好美呀,请停下来吧。”然而这样的梦转瞬即逝,醒来仍然困于眼下。xj当年说过“who怕who”,这个道理,小时候若能了解。或者,如果小时候就没有产生过应该“怕”某人的心态,想来这老少代沟的力量就要弱得多了。那自然可以更深的交流。这是从当年盖棺流泪就开始有的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