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苑708今天有讲座:《学术著作翻译漫谈》。昨天就看见了,很久没有关注任何讲座了,兴奋了一下,记在备忘里,今天真的兴冲冲跑去了。

还真没让我失望。清华大学刘北成老师,早年一直在北师大,现在在清华。这是我听过的第二位类似的了。谢维和老师也是北师大首都师大然后清华了。莫非北京的师大专门为清华培养老师?哈哈。

刘老师真是一位可爱的老师,我喜欢这样纯学术、低调淡泊的人。

形式基本上是座谈会的,下面提问,刘老师答。整理内容如下:

选择什么主题?

自己有兴趣的、对别人对社会可能有用的。

学习翻译的方法是什么?

原本和译本对照,挑错。能挑出错就基本及格了。(比较好的译本,刘老师认为中央编译局的本子比较好。因为他们翻译的东西,起码经过十几道审,比较严谨。)

辜鸿铭的方法:大量背诵。

需要外语水平达到何种档次?

60分外语是不过关的。试想,若是翻译,10句中错了6句,还怎么看内容?所以希望大家对自己的外语水平要求高一些,起码要80分,最好能达到90分。

要熟悉一个词的多种意思,这是做翻译的基本功。

其他方面的能力或要求有哪些?

中文水平(刘老师自认为不好)

逻辑思维能力(刘老师中学数学好,逻辑清楚)

熟悉构词法、文化背景、历史起源、当时环境等,不熟悉就查找。

不断地学习

方法和风格问题

最好能做到:原文是哪种文字,就从哪种文字译入。我们在这方面,多受英语文本的局限。

拿到一本不熟悉的原本,首先要做的工作:先看前言、第一章、结尾。了解每章大意,方法是看主题段和主题句。(英语世界的本子,一般逻辑清楚,思路明确。是这样的结构。但是德文、法文则比较晦涩)

在文学作品的翻译中,严复先生的“信达雅”中,“雅”已经不再是标准了,正确的做法是:原文是什么风格,就译成什么风格。

在学术著作的翻译中,译者有让读者读懂的义务和责任。一是尽量将晦涩句子翻译明白,二是可以做注释。

傅雷的译作,译者的个人语言风格太强,翻译界称为“傅雷枪”,有点修改原文的意味。这种风格现在已经不太受大家认可了。

其他闲谈

刘老师进入翻译时,翻译的大氛围:89年政治风波引起图书市场上学术著作无人问津;92年南巡讲话后大学教师纷纷下海。直到90年代中期,他通过为《同治中兴》校稿,才改变了他人对翻译的看法。

直到文革之前,外语系实际上是文学系,注重背诵。比如辜鸿铭老先生那种学习方式。但是从70年代开始发生了一种转变:重视口语,语言更加生活化了。于是背诵就不那么被重视了。刘老师认为需要矫正这种彻底转变,最好能两种思路结合起来学习外语。

陈老师说:网上有很多e-book,在google中输入“e-book”可以找到很多。可以先在亚马逊找,若亚马逊找得到,那么基本上会员制的都找得到。

国际史学界一般都不认为汤恩比是史学界的人,此人在中国有点被神化了。史学界强调史证,有一份史料说一份话。

刘老师说:目前国人做研究,在开题报告或项目申请的时候,就基本上得到了结论。这很搞笑。如此还开什么题,申请什么?直接写得了。

最后用刘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做结:语言,得伺候着。